【戮史】这个世界只有你和我 01
现代，HE，超级OOC
后续：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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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坠梦
从睡眠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小空发现时间已经快要到达正午，他没什么精神地掀开被子，无意发现右手边的床垫上竟然有一处微微的凹陷，仿佛有什么人曾睡在他的身边。
大概是自己压出来的——小空漫不经心地忽略了这件事，毕竟在他刚刚成年的时候就已经急不可待地搬出了史家的大家庭，自己在大学附近租房居住了。
至于为什么偏要选择离家最远的大学，并不是青少年的叛逆期之类的原因……小空眼神微沉，想起那个无法触碰的身影。
然后那个身影就映入他的眼帘。
眼前的画面是他无数次妄想过的场景：父亲从厨房中走出，将碗筷摆好放在餐桌上，笑容有些无奈，语气却很亲昵，笑着对他说早安。
“今天可算是睡好了吧？早饭也不用吃了，直接用午饭吧。”
小空呆在了原地，一时不知今夕何夕。
这样毫无隔阂的态度，也只有在很久很久以前、他还是个小少年的时候，才存在于他们二人之间。自从他察觉到自己那无法诉诸于人前的隐秘爱恋，并竭力控制以来，为了不暴露，他主动在曾经亲密的父子关系间竖起一堵高墙，然后越走越远，唯恐那人追来，让他再也无法按捺。
见到小空拄在原地不动，史艳文只以为是这孩子还没睡清醒，一边解下围裙一边走过来，轻轻揉了下他的脑袋。
“告诉过你不要睡太晚，就算是周末也……”史艳文停顿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不自在，“也要节制，不可太过耗费精力，你又是不听。”
“是，父亲，我知道了。”小空仍在疑惑，但人已下意识做出了回答。
“答应了可要做到啊，你这孩子……”史艳文摇了摇头，对他的回答似乎是习以为常，并没有怎么计较那流于表面的听从。
小空随着他来到餐桌边坐下，看着他将一盘煎蛋推至自己面前。
口中咀嚼着父亲的爱心早餐，大脑却在飞快运转，心中被疑问堆满。他没有品出煎蛋的鲜香，只尝到一片茫然的滋味。
世界仿佛在一夜之间变得面目全非，昨日还远在千里之外的父亲突然来到自己面前，体贴地为他准备早饭，更不用提父亲的态度。向来关心有余亲近不足的父亲何时会在自己面前露出如此触之可及的温柔宠溺？昨日与今日到底何者才是现实，小空不确定了。
然而他毕竟还是他，独自生活的这些年让他比同龄人更能镇定地面对如此情况。他虽然想明了原因，却不会推拒眼前的一切，不管它是幻境还是大梦一场。
因为他已忍耐得够长够久，本以为自己会忍耐到棺木扣响的那一刻，不想这份忍耐已在方才父亲的温柔眼神中轰然崩塌，片甲不留。
疯狂有什么不好呢？
反正睁眼醒来看到的世界已是如此如梦似幻。
一顿早餐的时间并不漫长，在令人难捱的沉默中父子两人用完了饭。史艳文有些担忧与不解的目光投映到小空心底，竟让他升起一股隐秘的快意。
父亲的情绪向来少显于外，更不用说是面对叛逆的二子。他喜欢父亲为他担心，为他生气，为他欢喜，为他哭泣。
他喜欢父亲的情绪变化是为了自己。
如同置身于温暖的海水，小空懒洋洋靠在椅背上，注视着父亲在厨房中洗碗的背影，心底的渴望在得到短暂满足后陡然扩大。
于是服从心底的声音，来到厨房，从后抱住了父亲的腰，埋首于父亲的后颈，鼻息间满是这人清淡的味道。
史艳文身体一僵，随即放松。
话语甚至微带笑意。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在撒娇。”
小空不语，手却探入父亲的衬衣下摆之中。
“仗义，你这是……”
小空咬住他的耳朵，说：“干 你，可以吗？”
TBC
